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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着产权证时,范洛一笑,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
哭的原因自然不是肤浅地收到一套房子。
在这个全是钢面玻璃建起来的高楼的城市里,能拥有一个家,一个定所,一个不需要向房东拖欠房租的住处,是多难得的事。
十二月这里的城市还很晴,月中开始冷。
当然没有地方有永远的春天。
高沉从国外出差回来的途中,打了一次电话给范洛。
电话没接通,范洛兴许抱着漫画书在沙发上看到睡着。
那孩子常常干这样的事。
高沉想起阳光抚在范洛毛茸茸的衣服上的画面,低下头含起一个自我温存的笑。
这一刻只嫌途中的耗时太过漫长,眼里长得全是期待与思念。
飞机抵达国内机场,高沉打开手机没收到来电的提醒。
他又打了一次范洛的号码,依然没有人接。
跟着进来了一个手机号码,是曾经他买房子联系的那位中介。
他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说:“喂,高先生你好,我是小周啊。
是这样的,我看到范先生把房子挂到了别的门店去卖了,成交了。
我这里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一下,咱们这房不是才买来没多久吗?”
高沉范洛的电话接通后,高沉打开嘴是先吸了一口阴冷的空气,嗓子就在这股冷流中哑了下去:“你就这么缺钱?”
范洛良久轻飘飘地说:“嗯。”
他在的地方背景很吵闹,高沉听得出那是酒吧。
高沉把车开往娱乐区最多的街道,方向盘向右转过去后问:“你还缺多少?我给你。”
范洛的思考没有三秒钟:“还要一百五十万。”
他吸了吸鼻子,鼻音有感冒似的浓重,“我要买回我妈给我的房子。”
高沉不假思索地说:“我给你。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酒吧的老板和范洛是陌生的旧识。
他们没怎么交流过,但很早以前,酒吧老板就常看到范洛来这里买醉。
眼里没有未来的人,在自我放纵中能找到一些虚假的乐趣。
那种乐趣就是释意挥霍剩下的人生。
他们可以欺骗自己说,反正命运已经注定让他变成这样,以后再怎么堕落都无所谓。
就算什么也没有,去街上乞讨,过那些曾认为绝对受不了的生活都无所谓。
他们背后当然都会有自己的原因。
失恋的,破产的,职场失意的。
也时常说羡慕那些一无所有却还在打拼的廉价工,因为他们有信念,眼里还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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