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1页)
官非
我像所有病愈后的人们一样,有了一段非常积极满足的时光,觉得世上再没有比健康更可贵的东西了。
我可以舒舒服服地生活,这是多少人做不到的,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丽娘的肚子到了八九个月也不是很显露。
她简直象上了发条一样,天天满院子地乱走,安排各种事宜。
时近二月龙抬头,算是初春,丽娘总指挥人们打扫这打扫那,恨不能把所有的屋子都翻修一遍。
我知道这是生产前的疯症,就常和她开玩笑。
她在府中没有别的女伴,就老让我去她的屋中,给我看她准备的各色婴儿衣装。
想到不知哪年哪月我才能有自己的孩子,我心中微苦。
一天,我和丽娘正在她屋中说着她生产该做的一些准备,连带着开杏花的玩笑,说她也快了,李伯奔进了屋中,报说道:&ldo;夫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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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娘脸一寒,&ldo;快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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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眼睛左右一看,丽娘对着在门口听命的人说道:&ldo;都先退下吧。
&rdo;有副主母的样子了。
屋里只剩我们几个时,李伯说道:&ldo;我府那逃走的奴仆被官府捕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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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一出口,我的心就往下一沉,东窗事发这个词一下子蹦了出来。
李伯接着告诉我们,那个逃奴为辩护自己的逃脱,向衙门陈述说董太傅之女董玉洁无端虐待下人仆从,手段残忍,他若不逃,性命难保。
如果官府不信,可查对谢御史之子谢审言,盖其被判官奴期间,落入董玉洁之手,被日夜鞭打用刑,几近死去。
官府查对了官籍记录,证实谢审言确是被我府所买。
官府已向谢府求证,谢府家人代替主人回复说谢公子的确曾身受苦刑,伤痕遍体。
官府顾及太傅声誉,先传信府中,言说:逃奴弃府,属无户籍之人,加之又首原主人之短,本可判虚言惑众,严惩不怠。
但他的供中牵涉了谢御史的公子曾被施刑,而谢府家人证实了逃奴所言。
毕竟谢御史如今是朝中要臣,对他的儿子的遭遇,也该有个交代。
可否请我府中人出面澄清一下事实,也好洗去我府,也就是董玉洁,虐待奴仆包括前犯官之子的嫌疑。
开堂之日定在了三日之后,届时府中任何一人都可前往,与逃奴和谢府的家人对证一番!
这请求,表面恭敬,实际让我府无处可躲。
丽娘听了,半晌后道:&ldo;等老爷回来定夺吧。
&rdo;我也想好好地思考一下,就告辞了丽娘,和杏花回了房。
我不得不佩服爹的远见,他那时早就说了事情有可能会发展到这一步,此所谓是祸躲不过。
我想象着如果我还在那边的家,对我爸说了这事,他会说什么。
他会一如以往地说:&ldo;你得自己拿主意。
只记住有的事,你能改变。
有的,你不能。
知道其中的区别,改那些能改的,接受那些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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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给人们的影响,比平常人们理解的要深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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