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1页)
丽娘听后,眼里泪显,颤声说:&ldo;老爷已不再涉朝中的事,为何皇上还不想让他走?&rdo;
我叹息了一声说道:&ldo;爹当了十年太傅,肯定是有影响力的,皇上也许怕让爹活着,爹可以随时在幕后动作。
这么把爹放在一个岌岌可危的位置上,让大家先疏远了爹,看看爹会怎么样。
爹如果有举动,皇上可以抓个借口,把爹除去。
爹如果表现得真心退隐,不做任何反抗,也许皇上就会放了心,最后让爹走。
&rdo;但愿在我上次与皇上的见面中,他说不赶尽杀绝的话是真的。
历史上,这种事多了,大家谁不想看见风头不对,就告老还乡,一走了之。
可谁能走得成?刘伯温那么大的功臣,最出色的军事家预言家,告老还乡了,还是被皇上逼得回到京城,以为这样皇上盯着自己就放了心,可皇上终是派了他的仇人号称探病,把他毒死在家中。
多少大臣,看出了皇上的意图,为争个病退,在家里装疯卖傻,有的还吃屎喝尿,希望逃出升天……
丽娘点头,低声说道:&ldo;洁儿,我一身武艺,如果护不住你的爹,我也就不用活着了!
&rdo;
我皱眉:&ldo;丽娘,你还有个不到一岁的孩子!
&rdo;
丽娘说道:&ldo;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会把他托付好的。
&rdo;说完她不等我答话,匆匆走了。
我们府中没有了访客。
院子天天静悄悄的,只有那几个孩子的嬉笑声在冬日的干枯的花木间飘来飘去。
一个来月后,新年到了。
这个新年,府中冷清异常。
与上一年的热闹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有歌舞升平,没有鼓乐喧天,没有什么前来拜访之人。
我们一家人和钱眼夫妇,李伯,冬儿的父母等摆了几桌宴席。
钱眼说京城最热闹的是谢府。
几乎所有的王公大臣都去给谢审言拜年。
车马阻塞了几条街道。
谢审言与谢御史分院相处,互不来往。
去拜年的人只到谢审言的院中,造成了一半府邸挤得水泄不通,另一半无人问津的奇景。
爹说听其他朝臣议论,谢审言被频繁地招入宫中,和皇上形影不离,共度年关,观赏歌舞,参加各种祭神拜祖的庆典。
他是皇上登基后如此亲密信赖的第一人。
我对谢审言的思念成了一把钝刀,时时刻刻地在我心头磨刀霍霍,让我觉得痛,可又痛不死。
令我惊讶的是,许多完全对立的情感可以同时存在,还一样强烈:空虚而充实,失落而振奋,伤感而狂喜,绝望而希望……
我非常想抓着人大喊:&ldo;我爱上他了!
真太好了!
&rdo;同时大哭:&ldo;苦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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