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3页)
就这样,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讲了大半宿。
哥哥喂药扎针,手忙脚乱之间还插话,实在不易。
我拉着谢审言的手入睡时,在他耳边对他低声说了一句:&ldo;审言,我不后悔嫁给了你。
&rdo;他极轻地嗯了一声。
新生
自从谢审言那声嗯后,人间成为天堂。
其实,谢审言那夜出声后,他还昏迷了五天。
在这五天中,有时他会嗯一声,但我却觉得他已经好了!
我曾在网上读过一个女性写她和她父亲照顾她癌症晚期的母亲的文章,其中有一句说,每天早上,他们感激涕零地看着她醒来,每天晚上,提心吊胆地看着她睡去。
我没有提心吊胆,我只有感激涕零。
每天一醒来,看到谢审言躺在我身边,我就笑容满面,自然在枕边对他说些亲密的话,然后去吻他。
他如果在我吻上他的时候,微张开些嘴唇或舌头轻动一下。
我就受宠若惊般欢喜。
哥哥不许我碰谢审言除了脸和手之外的任何地方,我只好对这两个地方进行全面的照看。
照入屋中的阳光是这么明快,夹着初夏清晨的慡意。
窗外的风景,变得像一幅画面,蓝天,绿色的树木,远处掩映的屋宇。
起来,杏花照料我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哥哥和冬儿就会来看护谢审言,我排在冬儿后面,只能是个二等护士。
哥哥给谢审言喂药扎针。
我们会一起吃午饭。
张神医会在下午来亲自给谢审言料理外伤。
哥哥告诉我,对于外伤,张神医一般都是用薄刃割去腐肉,再用丝线fèng合,她的膏药生肌续肤,世间独有。
我没敢问她怎么给谢审言治的伤,怕我自己受不了。
我们等张神医离开,才让人去请谢御史来。
他来了,看看谢审言,自然又要骂我。
大家现在觉得谢审言快脱险了,就不再给他添砖加瓦。
他一个人骂一通,有些无聊,终会离开。
每次他走了,我们都一致认为,谢审言的脸色就好一些。
我在晚餐前,会抽一点时间去看看孩子们,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好长时间没见我,看到我都又蹦又跳,一个个要背要抱。
想到如果谢审言真的去了,谢御史不可能让我带这些孩子们,我看着他们就觉得格外可爱,都是我抱过喂过的孩子们哪!
哥哥是全天的看护,不让我动谢审言。
一直到晚上哥哥走后,熄了灯,才是我和谢审言的单独相处的快乐时光。
我好像回到了我们在路上的日子,他不说话,我在一个劲地讲话。
我拉着他的手,对在夜中他的脸,讲我的想法和过去的琐事。
谢审言醒来时,我们都毫不意外,张神医已经说了这是早晚的事。
当时哥哥正要给他喂药,把他半扶起来,他睁了眼睛。
哥哥手里的碗一哆嗦,药洒出了一些。
哥哥叫道:&ldo;审言醒了!
妹妹!
审言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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