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1页)
1玛丽&iddot;劳埃德(arielloyd),一八七〇至一九二二年,十九世纪末英国的顶尖艺人,身兼歌手和戏剧演员。
待在丹蒂太太家的那年冬天,我们不担心冻死的小婴儿,反而很高兴,因为戏票大为畅销,我们都有工作做,收入也比从前略丰。
十二月初时,凯蒂得到一纸在梅利本区剧院演出的合约,整个月里每晚表演两次。
得知不必在大雪中奔波于伦敦各处,表演空档只需坐在休息室里聊天,让我们很高兴。
其他艺人,包括一个杂耍团、一名魔术师、两三位诙谐歌手和一个由一对侏儒夫妇组成的团体&ldo;小不点儿&rdo;,都和我们一样自得其乐,彼此相处融洽。
表演在圣诞节结束。
也许我该回惠茨特布尔过节,如果没回去,父母一定会很失望。
但我也知道老家圣诞节晚餐的状况。
二十位亲戚围坐在桌旁,同时开口,抢夺别人盘中的火鸡肉。
他们免不了对我大发牢骚,而我知道,假如我离开凯蒂,回去和家人团聚,她会对我发牢骚。
除此之外,我确定自己会疯狂想她,把气氛搞砸。
所以我和她过节如往常,瓦尔特也在‐‐在丹蒂太太的餐桌上吃烤鹅,以一杯又一杯的香滨和淡麦酒互敬新年快乐。
节曰当然有礼物,有从家里寄来的礼物,母亲还附上一张呆板的短笑,我不愿拿出来出糗,还有瓦尔特送的礼物(他送凯蒂一枚胸针,送我一枚帽针)。
我寄包裹回惠茨特布尔,在丹蒂太太家分送礼物。
我送给凯蒂我所能找到最美好的东西:一颗无瑕的珍珠镶在一片附有链子的银饰上。
这颗珍珠的价钱是我过去买过礼物的十倍,当我拿着它时全身颤抖。
我拿这颗珍珠给丹蒂太太看,她皱起眉头。
&ldo;珍珠象征眼泪。
&rdo;她边说边摇头,因为她非常迷信。
凯蒂却觉得很美,立刻要我将它系在她的颈子上,还拿起镜子,欣赏珍珠在她可爱喉咙下一英寸处摆荡。
&ldo;我永远都不拿下来。
&rdo;她这么说,她的确一直戴着它‐‐即使是在舞台上,她也戴在领结与领巾下。
当然,凯蒂也买了礼物送我。
以薄纸包装,系着蝴蝶结的盒子里装着一件洋装。
这是我拥有过最美的洋装,一件修长的深蓝色晚礼服,在腰际系着奶油色的缎质腰带,胸前和裙摆则缝有厚重的蕾丝。
我知道这件洋装对我而言太高级。
当我从包装盒里拿出洋装,在镜子前比着,我像是受到很大打击般摇头,对凯蒂说:&ldo;这真漂亮,我怎能收下?这实在太美了。
你一定得退回去,凯蒂,这礼物太贵重了。
&rdo;
凯蒂黑亮的双眸盯着我紧张地拿着洋装,放声大笑。
&ldo;胡说!现在也该是时候,你应该开始穿漂亮的衣服,别再只穿你从家里带出来的破旧女学生玩意儿。
我有漂亮的衣服,你也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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