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1页)
齐不语的眼角跳了跳,他抬眼看向皇帝,正好皇帝也在看他。
翁婿二人默默对视一眼,齐不语又低下了头——小皇帝看他的眼神太意味深长了,绝非仅仅是冯渊一事,那到底还有什么?齐不语暗忖,莫非梓玉惹祸了?可最近并没有听到这对小夫妻不和的传闻啊,皇帝到底哪儿又不开心了?一时之间,齐不语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其实,最近连皇帝的师傅柳必谦也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因为皇帝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就好像他欠了皇帝很多的银子,皇帝阴阳怪气的跟他讨债来了。
都察院的人领了皇帝严办的口谕下去了,内阁的人也依次退下,柳必谦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和皇帝谈谈人生,于是他继续杵在那儿。
熟料皇帝只是说了一句话,就将柳必谦要说的通通堵了回去,还很想回家和儿子谈人生。
皇帝问:“柳先生,如晦的婚事怎么样了?”
私下无人时,皇帝为表亲昵,一直这么称呼柳必谦。
柳必谦:“……”
他两个儿子,一个男女关系混乱,另一个则是对男女之事避如蛇蝎,两个都让他烦。
皇帝突然这样关切二子的婚事,柳必谦好容易找到个发泄口,趁机絮絮叨叨念了很久——他圆滚滚的身形,再配上担忧的神色,这个时候真的像个慈父。
秋衡看在眼里,想起早就驾崩的父皇,不由心生艳羡,他又问:“柳先生,可有哪家的姑娘合适?要不要朕指婚?”
柳必谦叹气:“陛下,松言的脾气倔,又拖着那样的身子,还是等他自己开窍吧……”
——柳松言还真开过一次窍,当时就被柳必谦给无情压下去了,他的儿子怎么能娶与自己势不两立的齐不语的女儿?而现在更不可能在皇帝跟前提了,这不是找死么?
秋衡点点头,又宽慰了几句,这才亲自将柳必谦送出院子。
钱串儿又过来,压低声道:“陛下,奴才有事要禀,是关于皇后的。”
秋衡睨了他一眼,不悦道:“朕不是说过不用再查了么?”
他上回被梓玉用芍药气走之后,一发狠就命人去查梓玉的所有的事,准确的说是梳理梓玉的人际关系,重点是男性。
可没过一个时辰,皇帝又灰溜溜地亲自撤了这道口谕,原因依旧很可笑,他不敢知道真相。
钱串儿胆战心惊地摇头,吞吞吐吐道:“不是此事,哎,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怎么,这宫里还有朕不能知道的事了?”
秋衡挑眉。
“奴才不敢,”
钱串儿麻利地认了错,才接着道,“陛下,娴妃的人正在私下查皇后与裴大人的事。”
秋衡双眼微微眯起,薄唇抿着,面色凝重,只这一个动作就透着天子的威严,也不知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可查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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