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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再返回省内,天都快亮了。
严先生远远地看到几人脸色,便知道完了,多半没劝住,只能亡羊补牢,让乔阳又跑了一趟,“去通知贾副将,城中今日有乱贼出没,劫走了省主的未婚妻沈娘子,巡防营的人追了一日,最后进了京兆府。”
附耳又详细交代了几句才放心。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看谁甩锅最快。
吩咐完回头,封重彦已经进了屋。
后半夜药效慢慢地过去,沈明酥人也烧了起来,躺在床上,睡得不太安稳,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想要翻身,封重彦一直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动得厉害了,便把她抱进怀里,轻轻地蹭着她额头,“阿锦不怕”
“哼”
虚弱的呻|吟声,碎碎地落入耳中,揪住他心脏,绝望又无力,犹如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漫长煎熬。
熬到了天亮,揭晓)狗子在疯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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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种的海棠花都开了(重要剧情章,别跳。
)◎梁馀昨夜被封重彦废了一只手,今日一早跑到陛下跟前哭,结果半点好处没讨到,还落得了个丢职的下场。
出来后,梁馀一路哀嚎,大骂封重彦,从大殿哭上了马车,回到梁府,进屋看到里面的那人时,脸色才陡然一变,吩咐小厮:“关门。”
对面的人起身,“父亲”
梁馀想抬胳膊给他一巴掌,奈何手受了伤,只得怒目相瞪,骂道:“你是想找死吗。”
梁耳立在一旁垂着头不吭声。
“不孝子!”
梁馀冲他举着自己还吊着纱布的手,“看到没,你老子的一只手因你而废,你知不知道,封重彦昨夜差点要了你老子的命。”
梁耳不敢去看他的脸,低头解释:“儿子听荣绣说,封重彦已经同沈家退了婚,照封重彦对沈家的态度,他不该”
“不该什么?”
梁馀一声呵斥打断,“只要封家没有亲口说出退婚,她就还是封家的人!
一个傻子一个愣子,她敢说,你也敢信!”
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了,梁馀正色问他:“你审问了她什么?”
梁耳咽了一下喉咙,没说话。
“你这个逆子,谁让你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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