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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当真,臣身为太卜又怎会欺瞒殿下?”
何九畴自打十多岁变声后,声音一直很柔,连带着他的笑容也跟着温柔和善起来。
有时候魏慈明不在身边,昭乐便喜欢由他陪着。
不论是师傅还是大师兄,其实都不是多话的人,只是有他们在,便总觉得安心些。
可毕竟师傅与大师兄不同,师傅始终是师傅,许多话可同师傅讲,却不能与大师兄讲。
比如现在,昭乐心中所想,便不会同何九畴讲。
何九畴没有去打扰沉思的昭乐,只恭敬地跟在他身后往魏慈明的住处去,他知道此刻的殿下正忧心于方才的那一卦。
到了魏慈明房门口,昭乐又改了主意,命何九畴往军营中查看练兵的近况。
何九畴知他心思,欣然领命而去。
“师傅。”
昭乐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魏慈明正在看书,见昭乐进来便将书放下,同他行了礼后,略带责备地说:“殿下怎么自己出宫来了?若有事派个人来召我进宫不就好了?”
“师傅此刻有恙在身,昭乐身为弟子来您府上瞧瞧您又有何不可?”
昭乐笑着靠到桌边,拿起魏慈明刚刚放下书随意翻看。
“师傅,今日大师兄给我占了一卦,他说卦面上显示,近日会有贵人打北边来。
大师兄占卦的本事必定不会错,只是我心里觉得打北边来的统统都是贼子。”
“殿下也不必多虑,若是楚赵两国有使者要来,不日定会送来书信。”
魏慈明从昭乐手中把书抽了出来,皱着眉说道:“这书不是小孩子看的。”
“师傅,您当日教我诗经之时,怎么没教过这首?”
昭乐绕到魏慈明身后,伸手指着书上的诗,笑着读了出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魏慈明将书放回桌上收好,答他:“你那时候年纪还小,教你这些岂不是乱了你的心性?”
说着话,魏慈明便咳了起来。
他咳的很厉害,似是要将心肺都从嗓子眼里咳出来一样,本来白皙的脸也因咳嗽憋得通红。
“师傅……”
昭乐过去轻轻地替他拍着背,柔声道:“这病拖着也不是个事儿,我明儿再派个医师过来给您瞧瞧。”
魏慈明捂着胸口伏在桌子上,轻声答他:“不必了,先前派来的医师都说是年初的时候伤了肺叶,只有慢慢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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