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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a活了下来,现在的粉红色小鸟不只会用力射尿,还会抱着我的小腿射精。
与其说是药发生了作用,坦白说,在我心中,妈才是pua的仙丹。
从小在外头发烧生病,一回家遇上了妈的照顾,常常奇迹似快速复原,甚至有一回到家洗个热水澡就康复的记录。
视pua为子的妈,当然也温柔地将pua的痛痛带走,扭转了专业医生口中的生命危机。
说完了pua的部份,接着的是很令人扼腕的挫败。
前天妈的痰送去化验,看能否查出妈每天都会发烧的原因。
结果十分荒谬,竟是肺结核。
是,就是法定传染病的那一个!
但妈可是在保护隔离病房,进去要穿隔离衣戴头罩戴口罩狂洗手换鞋子的那个保护隔离病房!
在医院高度戒护的地点,让抵抗力最脆弱的白血病病人染上肺结核,会不会太令错愕、不解、捉狂、想大吼大叫!
医生说,妈妈是在住院前已经感染肺结核。
问题是,妈妈在住院前也依照手续照了胸腔x光,但医院并没有说什么。
之后妈一直发烧又去照了一次胸腔x光跟超音波,医院也只是怀疑肺部有些许积水。
然后,现在告诉我们“妈妈在住院之前就已经被结核菌进驻体内”
……
我们几乎来不及愤怒,去质疑这是否是严重又荒谬的院内感染,只是一个劲丧气,连妈都罕见地露出很沮丧的表情。
只能彼此安慰:“至少找到了每天发烧的病因,现在只要对症下药就可以了”
。
在这么亟需医院照顾的时候,我们即使很干,但还是无奈地将妈从医院最严密的地方,送进医院最危险的地方,与肺结核病人共住的隔离病房。
当初癌症住的是正压房,气体只能从房间流出去、却不能从外界流入;现在肺结核住的是负压房,气体只能从外界进去、但不会从里头流出来。
我们与妈接触的人这几天都依法令去卫生所照x光检查,目前据说没事,幸好。
不然可以照顾妈的人力就会短少,我想都不敢想。
于是,就这么大包小包从七楼搬到九楼。
首先,口罩升了一百个等级,从薄薄浅绿色的医护口罩,一跃成了自费的n95口罩,一个75块,两天需换一次。
再者,还是一样用脚控制一道又一道厚重的玻璃门,但多了一道塑钢门,必须要转开喇叭锁,再配合另一手压转橘色的钮才能进房。
进房后,是一连串的噩梦。
隔壁床也是个肺结核病人,生病住院遭隔离没人愿意,所以没什么好怨的。
但很不幸,隔壁床的病人家属是九楼大声公比赛的冠军。
病人是个经常处于昏睡的老人,照顾他的女儿大约三十五岁,是个无法分辨出口话与内心话的角色,装在喉咙的音量调控钮也整个坏掉,碎碎念的声音跟一般人演讲比赛没有两样,更不用提她奋力向护士抱怨医生等等时的声嘶力竭。
她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个病人?
她的父亲白天一直睡叫也叫不醒,晚上不睡便一直吵,所以到了半夜便是大声公比赛开始,有时她的妈妈跟她吵起架来、或共同指挥护士,那就更添精彩……如果妈不是被迫当观众的话,我会当作一件很ko的事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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