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页）

&ldo;显然，这是机械化军的小伙子们，&rdo;军事委员维斯宁兴奋地说。

&ldo;这些捣蛋鬼，干吗到这儿来吵嚷！

欺负步兵吗？&rdo;但他毕竟对坦克兵有些偏爱，把&ldo;捣蛋鬼&rdo;几个字讲得很委婉，并且立刻加上一句谨慎的赞扬：&ldo;真是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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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过是地上爬的鹰，政委同志，&rdo;鲍日契科马上醒来，开玩笑地插了一句。

&ldo;这不是机械化军的坦克，&rdo;别宋诺夫很有把握地纠正政委的话。

&ldo;马明的军沿铁路前进，在我们左侧。

他们现在不可能到这儿来，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可能来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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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让我去了解一下吧，司令同志？&rdo;鲍日契科精神抖擞地说，似乎根本没打过磕睡。

他坐了很久，既没事干，又没话谈，看来很高兴有机会来显示一下充沛的精力。

别宋诺夫又命令司机：&ldo;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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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率强大的&ldo;霍尔&rdo;引擎不响了。

寂静中，头灯的亮光熄灭了，仿佛被辐射器吸了回去。

夜幕焕然闭合，队伍和坦克都不见了。

别宋诺夫在车内等了一会，使自己的眼睛习惯于黑暗，然后打开车门，把手杖放到车外，作为支撑。

他下车时，腿在门边碰了一下，小腿上的刺痛使他站了一会，心里抱怨自己，爬出来时想到不要碰着腿，结果还是碰疼了。

周围一片暗蓝色，天寒地冻，但却满天星斗。

别宋诺夫在遍地冰雪的黑暗中隐约看见：队伍象一根弯弯曲曲的带子，披着星光伸到草原远处，这会儿被几辆坦克‐‐长方形的庞然大物‐‐挡住了去路。

开着遮光的小灯的汽车、炮车和挤在一起的士兵们的侧影都显得很长。

他听到路上有汽车和拖拉机马达空转的隆隆声；前面，几个嘶哑的、好象冻坏了的嗓子在大喊大叫，中间还夹杂着骂娘的粗话：

&ldo;喂，坦克兵，你们他妈的有技术，干吗躲到这儿来啦？&rdo;

&ldo;我的妈啊，他们醉得连活都说不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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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把你们的铁家伙弄走，别挡道！

嘴张得那么大，好象在吃喜酒！

叫伏特加灌饱了吧？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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