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第2页)
&ldo;好,讲吧,报告吧,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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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宋诺夫咬着牙关转了话题,不再谈维斯宁的事了‐‐他没有勇气重述维斯宁牺牲的详情细节。
他开始报告,但他认为没有必要解释下列情况:由于杰耶夫师在黄昏时被德军坦克分割成数块,他曾准备在这里实施环形防御,心里为此十分担心(维斯宁也很担心,不过维斯宁并没有象他那样掩饰自己的情绪);但他毕竟没有去冒险,没有下决心&ldo;动一动&rdo;作为反击力量的坦克军和机械化军,没有把它们分散成‐个个的旅。
他只讲了一点:眼下时机已到,应该在运动中集结部队,因为霍特在昨天已经使用了他的全部预备队‐‐这一点已由被俘的德军少校联络官证实了,应当明天一早,趁德军尚未在北岸恢复元气,就开始反攻。
要不失时机,不给敌人以喘息的时问,在其尚未重新组织好兵力之前先以坦克和机械化两军进行突然反击,将敌逐出据点,并且不需要例行的炮火准备……
&ldo;为什么取消炮火淮备?目的是什么?&rdo;方面军司令问。
&ldo;怎么,你不相信炮兵吗?&rdo;
&ldo;德国人很清楚:炮火准备是进攻的一种信号,等坦克开到攻击线上,再让炮兵开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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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们再研究一下,&rdo;方面军司令说,&ldo;好吧,我跟最高统帅部代表商量一下。
你等命令吧……维斯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怎么搞的?你这个消息简且弄得我心慌意乱,彼得&iddot;阿列克山德罗维奇。
现在军事委员没有了,只好由你一个人作出决定。
他对你非常信任,虽然,我知道……恕我直言,你这个人不大容易亲近,彼得&iddot;阿列克山德罗维奇!
啊,跟你共事可真不简单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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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维斯宁……&rdo;别宋诺夫微微合上沉重的眼皮,想:&ldo;是啊,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现在谁也代替不了维斯宁。
他相信我吗?可是我却怕对他吐露心曲,总是守口如瓶。
唉,我亲爱的维塔里&iddot;伊萨耶维奇,人总是要活到老学到老啊,可是现在已经晚了,我们对这些道理明白得何其迟啊!
如果可能的话,请原谅我对你那种冷淡和生硬的态度吧。
我自己也常常为此而苦闷,但我没有办法养成另一种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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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宋诺夫没有把这些话告诉方面军司令,因为这是他个人的内心活动,他不愿向任何人吐露,不想由别人来判断是非曲直。
这种内心活动正如他对妻子和儿子的回忆一样,使他悲痛万分,好象遭到了无法忍受的良心谴责。
别宋诺夫和方面军司令通完了话,还久久地站在高频电话机跟前,他感到内心空虚,悄然若失。
周围的通信兵们在小心翼翼地低声打电话,他们时而抬起眼睛偷偷地迎视他的脸。
连他自己也觉得,他那张始终板着的脸已经疲惫得色如死灰,一昼夜来变得更加苍老了。
别宋诺夫很清楚此刻大家正在想什么。
这个弯着身用心看地图的格拉奇林少校,这些作战参谋们、通信兵们以及鲍日契科副官,他们和这个紧张万分的季特柯夫警卫长一样‐‐都在等待着对他命运的最后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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