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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珑心乱如麻。
她很矛盾,既怕他,碍于身份悬殊,必须无条件顺从他;但又恨他怨他,想一遍遍数叨他的过错,一鞭鞭甩在他身上。
一直矛盾,心里绝望、自卑。
凝珑万般无奈地叹声气,“疼,但疼又能怎样?”
她不愿再内耗下去,索性把话挑明了说。
“疼,难道说出来就不疼了吗?难道说出来就有人心疼吗?难道说出来就能泄愤吗?”
程延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怕他。
仔细想来,只要他披着“程延”
那道身份,她就会一直怕他。
在“程延”
这道身份面前,她一直是纵容昏庸君王刚愎自负的奸臣。
他不是圣人,有很多时候会做错事,尤其是在情爱方面。
床第间,她躺下享受,他拼命耕耘。
他只能通过观察她的反应去判断她舒服不舒服。
但他发现,她好像一直在假装迎合。
她与“冠怀生”
是干柴烈火,能一起造一场水灾。
但与“程延”
待在做事时,是老夫老妻不得不交公粮。
程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提出来。
她明明生气,却因害怕不敢提。
所以他说:“你要先说出来,人家才能心疼,才能供你泄愤。
说出来仍旧会疼,但你可以选择做旁的事转移注意。
你不说,人家又没有读心术,怎会猜的到?”
凝珑把身往后挪了挪,“不关你的事。”
她难道要跟尊贵的世子爷说一声:“喂,你惹我生气了,我想拿鞭子打死你。”
他会同意吗?她若是世子,要是有姑娘敢跟她这么说,她早气得把那姑娘一脚踢飞几丈远。
两个阶层,天上地下,泥人还想打菩萨,真是痴心妄想!
程延也把身往她那处挪了挪,“你很怕我吗?”
凝珑诚恳地点点头。
当然怕。
不光是怕他的世子身份,还怕他会蓄意报复。
她之前玩心大发,差点把冠怀生捂窒息。
又学了个新招式,差点让他子孙根全废。
她知道自己一素做得过火,脑子一热,从不做什么安全措施,把人玩死都有可能。
但从前咬定他无力反抗,如今却不一样。
她怕他故技重施,把她整得半死。
若真是那样的话,她宁肯找根麻绳吊死,也不愿受他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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