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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媒人一句接一句,四两拨千斤,给韩母把个中利害分析得头头是道。
韩母嘴上说这样不好,端茶的手却哆嗦了又哆嗦,媒人笑着扶她道:“韩夫人且快思量,最好年节里就有个决断,也好趁热打铁上门走动,小心别被人抢去了这好姻缘!”
与此同时,韩丰在禁卫营里换防下值时,遇上一马车拦路,车夫在他面前打起毡帘,车里坐着一位美貌女子。
那妇人冲他殷殷一笑:“奴家姓郑行五,与祁二娘是手帕交,二娘有话让我带给韩郎,请韩郎上车一叙。”
韩丰被她笑得面上一热,抱拳道:“找间茶楼坐下说吧,不敢唐突娘子香车。”
郑五娘道:“眼下哪还有茶楼开张,就几句话的事,别杵着挨冻了。”
韩丰仍犹豫,郑五娘朝车夫使了个眼色,车夫上前推搡,将韩丰撺掇进了马车里。
车里摆着炭炉,燃的是陈松木,暖香袅袅,沁人心脾。
郑五娘持花扇,半遮面,笑吟吟地打量韩丰,将韩丰看得面如滚炭,拘谨不敢乱动。
郑五娘笑他:“竟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祁二那样泼辣的性子,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此事韩丰自己也没想明白,郑五娘为他解惑道:“我来告诉你,二娘当时正与她兄长闹别扭,凡是都要和世子拧着,随口与你定亲,也是为了气世子,是以世子总瞧你不顺眼。
如今二娘这口气消了,他们兄妹重归于好,祁二也后悔这门亲事。”
韩丰面上一冷:“你胡说!”
“我胡说什么?我这是心疼你。
二娘吊着你不上不下,你的年岁不值钱,奴家的青春却可惜。”
柔荑如雪,蜜声似叹,女儿香幽幽刮过鼻尖,韩丰欲驳斥她,喉间却绷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郑五娘将腰上香包解下赠与他,韩丰不肯收,郑五娘嗔怪,拾起花扇打了他一下,顷刻间红了一双秋水目,盈盈欲泪。
“你一个堂堂武官,怕我一个小娘子不成?我一不吃人,二不会借此栽赃污蔑,我只是想教你知道我的心意,若哪天二娘肯放了你,你得先来寻我。”
韩丰无奈:“无缘无故,这又从何说起……”
郑五娘嗔目横他:“你不收,我回去就找根绳子吊死。”
“哎,别……”
最后还是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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