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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隙,可见堂内灯火煌煌,谢匪首折起一条腿坐在虎皮宽椅间,对面是身披斗篷、长身而立的不速之客。
许是他修为不够,许是血脉感应,那?来客摘了兜帽,忽然朝后?窗的方向望过来。
灯烛正?正?照在脸上,照出俊眉深目,神清骨逸,赫然正?是他那?不理尘事,本该在永京画符诵经的父亲,永平侯祁仲沂。
真相并不复杂,只是令人心凉。
祁令瞻被几个?山匪从正门押进来,他不肯跪,只心寒地望着永平侯,问:“你是打算将我一起杀了吗?”
祁仲沂不言,谢回川冷眼扫着他俩,“怎么,自家人?”
祁仲沂叹气,“犬子无状,让谢兄见笑了。”
“原来是贤侄,多年不见,一时竟未认出来。”
谢回川搁下刀起身?,抱臂走?到祁令瞻面前,含笑?将他上下一扫,“参知大人,久闻大名,果然本?事不小。”
祁令瞻认出了谢回川,记起多年前他曾拜访侯府,带了一筐番石榴。
如今庭中的石榴树已堪结果,而照微,正是从他口中得知了生父徐北海战死的真相。
昔日西州旧部?落草为寇,堂堂永平侯与匪寇合谋,杀害妻弟。
二者皆令祁令瞻感到心寒至极,仿佛骨缝里向外泛出黏腻的恶心。
他不愿寒暄,生硬地直言道:“杀了我,或者让我带舅舅的尸骨回去,给母亲和妹妹一个?交代。”
祁仲沂拧眉看向他,“你是打算让姚鹤守知道,让天下人知道,我永平侯府通匪吗?”
“敢做何以不敢认!”
祁仲沂不得已,只好将内情告诉他:“随我一同?去看看郁青吧。”
闻言,祁令瞻瞳孔微微一缩,“舅舅他……”
“没死。”
草屋虽然简陋,却是一应俱全,容郁青脚边盘着锁链,正蒙头呼呼大睡,香梦正酣时被人晃醒,于如水月光里看清祁令瞻的脸,以为是梦中幻觉,待揉开饧眼?后?,精神陡然一醒,抓着祁令瞻道:“世子!
你来救我了!”
祁令瞻目光复杂,“舅舅可曾受伤?”
“没有,”
他晃了晃脚上的铁链子,“就?是这玩意儿绑着,我跑不了,你快帮我……”
一言未毕,扭头看见屋里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好姐夫永平侯,一个?是绑架他的山匪,他听见别?人叫他谢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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