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第1页)
水心悠知她有话要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ldo;当然记得。
当时我们尚有一赌局,玉曦妹妹可是要说这个?&rdo;
褚玉曦见她快人快语,喜道:&ldo;姐姐果然睿智!当时我以峨眉全派性命入了姐姐的大赌局。
如今到了姐姐兑现赌约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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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悠笑道:&ldo;可是我已非天下之主了。
&rdo;她看着怀中熟睡的云晨潇,轻轻掠着她的鬓发道:&ldo;你也看到了,我和云儿如今捉襟见肘,连度日之银都要找你们佘借。
我实在不知,还有什么可以酬谢玉曦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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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姐姐……&rdo;褚玉曦霍然起身,竟撩袍向水心悠行叩拜大礼,改口道:&ldo;陛下!陛下英明决断,气吞山河,乃一代圣君。
如今您和将军隐居山野,牛衣对泣,这当真是您想要的生活吗?臣可是记得,当时与陛下指点江山,陛下意气风发,睥睨天下的英姿!今夜,臣斗胆一问:陛下真的甘心吗?不后悔吗?&rdo;
水心悠追忆往事,亦是颇多感慨:&ldo;是啊,何等意气风发。
&rdo;她看了褚玉曦一眼,微笑道:&ldo;你如今倒颇有几分我当年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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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臣……臣……姐姐!您才是我心中的天下之主!只有您才受得起我褚玉曦一跪!&rdo;褚玉曦心中五味杂陈,一时语竭。
水心悠将她缓缓搀扶起来,柔声道:&ldo;玉曦,有野心不是坏事,我当年也与你一样。
权力、争斗、权谋、天下……这些太有诱惑力。
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会和当年一样,去追逐,去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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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么说您……陛下!&rdo;褚玉曦眼中顿时泛起精光道:&ldo;如今朝中大臣多是我和晓涵好友,禁军亦在我的掌控之中。
陛下若要复位,易如反掌耳!&rdo;
&ldo;玉曦,你听我说完。
你刚才问我退位后悔不后悔?我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只有经历过这些,才知道什么最珍贵。
我年轻时,不理解芷兰师祖为何放弃到手的皇位不要,而选择携美游历,以至晚景凄凉。
所以我锲而不舍,一定要臣服天下,一定要自己掌握最高权力,不至于重蹈师祖覆辙。
然而繁华落尽,始见真淳。
权力、江山、皇位,这些固然刺激,却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跟她一比,皆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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