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2页)
」
他转头看向骆宾王,轻声说道,「观光,你须记得以后不要随意与人赌博,这里面都是算计,大多数时候,只有庄家能赢,万不能深陷其中。
」
骆宾王不以为意地瘪了一下嘴,「我便是想与人打赌,也没那本钱……待得再游历几年,我便去长安考个功名,也无时间浪费在赌博上面。
」
旁边薛礼叹了口气,「真羡慕你们读书人,还有科举这一条路子可走,似我这等习武之人苦练二十馀年,到头来却是报国无门……我这次本想去松州参军,却被告知名额已满,辗转到了益州,打算凭着一身武艺去混个府衙的差事,可因为没人举荐,终究还是白忙活一场,就连在街边卖艺,都要被巡吏追撵,愣是一文钱没挣到!
妻子还在家中翘首盼望我的喜讯,想想真是无颜回去……我今年已有二十五,还是这般一事无成,实在愧对先祖啊!
」
张牧川闻言宽慰道,「哎哎!
有钱没钱也要回家嘛,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是饮水也能饱腹……你现在没钱不敢回去,等到有朝一日发达了,又可能因为嫌弃,不想回到那贫寒小家,做人不可太注重所谓的面子。
」
薛礼皱眉道,「抛弃糟糠,那不是混帐吗!
我薛仁贵绝不可能做出那等丧良心的事情,今生今世只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若是他日再娶,必定不得善终!
」
「哎哎……我只是随口说说,你怎还发起誓言来了!
」张牧川摇头笑了笑,举起酒爵,「不谈这些,盛世之下,大家都是满腹牢骚,你别羡慕观光,现在科举亦是不易,如若行卷不顺,他这一肚子的才华也没有施展的机会!
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
」
骆宾王和薛礼对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竟生出些许同病相怜之感。
三人又吃喝了一阵,酒足饭饱之后,张牧川拉着骆宾王和薛礼走到船尾,解了裤子,准备赛一赛谁放出的水龙飞得更远。
薛礼急忙拒绝,直说着此举失了礼法,很是不雅。
骆宾王毕竟还是个少年,撒野这种事以前也没少干,毫不犹豫地脱了裤子,刚放了一半水龙,忽然发现水面上漂浮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瞧,顿时大惊,慌忙提起裤子,指着不远处的江面,「守墨大哥!
那里好像有人!
」
张牧川循着骆宾王的手指看去,果然瞧见了一个男子漂浮在江面上,因为他以前在大理寺任职时很是繁忙,早就练成了收放自如的本事,速即止了尿意,系好腰带,寻了一根长竿,把那男子拨拉到船边,再让薛礼找了个渔网将其打捞上来。
薛礼气力奇大,三两下便将江中男子拉到了甲板上,看清对方面容之后,惊声道,「居然是他!
」
这男子正是先前偷盗富贵子弟钱囊的矮个子,此时他面色灰白,双目淌血,浑身冰凉,已无半点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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