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页)
求人不如靠自己,我想着练练爆发和力量,万一出事儿了还能一脚踹他裤裆打他鼻子,然后趁乱跑路。”
oga保护法,顾名思义是保护oga合法权益免受侵害的法律。
需要保护意味着处于社会弱势,而惩戒作用也远大于预防。
在这代青年人成长历程里,关于性犯罪,印象最深的大概是差不多十年前境外的一场案子。
近五十岁的男性alpha,时任高中教师,利用平日儒雅可亲的形象和信赖关系,对班内七名分化成为oga的未成年学生施加长达三年的感情虐待、操控,以及腺体侵犯。
以这个案子为节点,信息时代降临,狠狠扯掉覆盖在穹顶的遮羞布。
暴露在公众视野中的恶性侵犯oga性同意权的案件如雨后石下的蜗牛,年末的统计图是条走势惊人的折线。
苍培愣了下,鼻腔刚送出两丛过了肺的烟。
“……不是不行,但短期训练不出成效,风险太大。”
他咳嗽两声:“换个方案。”
陈与然:“我还没想到planb。”
苍培手腕点点,指间红色转瞬灭下去:“下班我送你。”
陈与然被吓了一跳,单边眉毛挑得很高。
苍培态度很认真,两人都是oga,她不至于想东想西,但也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拒绝:“……老板,受宠若惊老板。”
苍培可能还有话说,但手腕上电子表骤然狂响。
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把烟头按灭,随手塞进垃圾桶。
“啪啪”
两声。
苍培抬手鼓掌,声音震耳。
“到时间了,开工!”
《前夫》总时长两个多小时,超出一般话剧的平均时长。
加上没有旁白,全靠对话传达情感冲突,难度相当大。
丛安河的角色叫李想,出场时三十一岁,是夜校的文学教师,完全的浪漫主义者,故事开始的两个月前,他因为要“养胎”
主动请辞,现在一心在家写现代诗。
正在和他闹离婚的妻子叫李智,二十九岁,alpha,于某知名建筑院工作,不善言辞,人如其名理性至上,专业能力能得到业界大牛的认可。
第一幕是凌晨,李想捧着诗集,在烛火里朗诵希门内斯的《一个新婚诗人的日记》,李智拉着行李箱匆匆出现,两人就“胎教”
问题展开驴头不对马嘴的争论。
陈与然刚看两页剧本时还啧啧称奇,说,没想到,丛安河一个alpha要演oga,她一个oga反倒要演alpha,大反串。
李想是随处可见的懦夫,平滑得浑身找不出一个锐角。
他对文学是狂热的,在一页薄纸的世界中才得以生存,以至于三十多岁的男人依旧天真得可怕。
他在灯下读诗,边抚着平坦的小腹,边放声。
他仰首念,“……一种纯金将我们穿透,将我们淹没,将我们点燃,使我们化作永恒”
,他推开窗户,对着逼仄的门墙念,“……重又燃烧,重又变成惟一的实质,重又化入高高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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