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页）

&ldo;你做什么?&rdo;他一把将她拉回来，&ldo;不是还虚弱得很?&rdo;

楼似玉摇头，又委屈又有些恼，卯足了劲儿将他往楼下拽。

客栈已经打烊了，后院里也没什么人，楼似玉将他拉过去，蹲下来就开始刨土，刨了半晌，挖出半坛子没喝完的酒，打开递给他。

&ldo;这是什么?&rdo;宋立言嫌弃地接过来，闻着有酒味儿，疑惑地往坛口里看了看。

&ldo;八十年的陈酿，你尝尝。

&rdo;

这玩意儿……可不就是她当初在后院里同人喝的?他当时还存疑，什么客栈的酒能埋八十年，后来她说这客栈是祖传的，他才姑且释怀。

如今再想，这又是她的一个谎言。

抱着坛子仰头饮了一口，宋立言本还有些期待，毕竟他也是爱酒之人，饮遍了天下美酒，却还是头一回喝八十年的老酿。

结果酒刚一入口，就呛得他吐了出去。

&ldo;咳……&rdo;又苦又涩，还有一股子泥土味儿，简直不是人喝的。

他呸了两下，眼神古怪地看向她。

要是没记错，那天晚上她喝了很多。

楼似玉满意地瞧着他的反应，蹲在地上撑着下巴笑：&ldo;这是他死的那年我埋下的。

&rdo;

宋立言一震。

&ldo;他生前爱喝酒，有一天心血来潮，爬山过水地去采了酒仙花，将之酿好了放在屋子里，说等明年开春，就能与我一同喝上几盏美酒。

到时候让我给他做两个小菜，要求不高，熟了就成。

&rdo;

她越笑越灿烂，眼睛却也是越来越红：&ldo;可是春还没开呢，人就没了。

&rdo;

山上的雪都没化，打开窗户冷风还会吹得人脸上生霜，院子里花也没一朵，离春天还有好一段日子，他却是等也不等，匆忙地就将她扔下了。

&ldo;你问我有没有害他之心?&rdo;楼似玉有些哽咽，咽了好几口气才道，&ldo;我巴不得用我的命来换他长命百岁，我巴不得你上清司从来没有过什么俱焚的禁术，我巴不得随他一起去死，你却问我是不是想害他?&rdo;

心头莫名一钝，像是被铁杵给狠狠抵了一下。

宋立言不舒服地伸手按了按，张嘴想说什么，又垂眼咽了回去。

&ldo;你不是好奇我想做什么吗?&rdo;楼似玉站起来，踉跄两步走到他面前，眼神灼灼地道，&ldo;我想完成他的遗愿，他有没做完的事，我想替他做完。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