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页(第1页)
左思右想都?是尤老?爷的事,妙真摇摇头,“我是没什么话,你?去问问白池好了,看她有没有话要讲。”
他愈发觉得可乐,“你?真是一事不挂心。
就这么放心得下?他们?两个?”
妙真原想说那些老?话,没什么不放心的,横竖她是千金小姐,往后自然是当家夫人。
这会却忽然听见窗外花信细碎的抱怨声——“现?如今还?比在家的时候?我在家时也不做这些粗活,眼?下?还?不是一样在做?就你?娇气,我还?娇气呢,洗了这些衣裳,手都?搓破一层皮。
从那井里打水,麻绳硬是给我手心里剌出条红印子,这会还?没好,你?还?是……”
仔细分辨,并不是全为白池没干活,多?半是抒发她自己对眼?下?困境的愤懑。
听得妙真不安,想到早不是什么千金万金的小姐了,那些理直气壮的欲驳良恭的话便如鲠在喉,丧失了一大半的底气。
她有些想哭,又思想哭了这么久也无能更?改局面,哭也无用。
就伏在炕桌上,把脸枕在一边,呆呆的看着天色。
那片黑魆魆的天空里嵌着一弯亏了大半的残月,她依依不舍地望着它,也依依不舍地想着与安阆的婚事。
爱是确凿不爱他,可他毕竟是她账篇子上的一笔,如今她这账篇子上的财产是一笔一笔地在递减下?去,所剩不多?的几笔,就是小钱也显得珍贵。
良恭那笑渐渐僵在脸上,因为看见她眼?里闪动着冷清的泪光。
他知道安阆与白池的私情如今是对她的骄傲自尊在落井下?石,从前因为拥有太多?,一点点亏损在她不算什么,所以她不在意。
但这会,实在经不住一亏再亏了。
他想安慰,又不知从何入手,心里急得是抓耳挠腮,起身在地上慢条条地踱步。
踱到她面前来,那佻薄的脸上闪过一丝郑重,“你?放心。”
妙真趁机把双眼?在臂上抹过去,抬起头来,“放心什么?”
“你?和安大爷的婚事,不容差池。”
他尽管笑得不端不正,眼?睛里倒有一片从容的笃信,暗含着一丝阴沉的戾气。
使得妙真猜想他心里是打了什么主意,愈发想哭,分不清是感动或心酸,面上是一抹凄淡的笑意。
良恭更?想紧抱她,又不敢越雷池,只?挨着榻沿对着她坐下?,使彼此稍微贴近这么一点。
妙真遽然间只?想扑进他坚阔的胸膛里,也顾忌着,只?把额头放在他肩上,垂着脸想,如今这局面,真是怪异。
的确是怪异,两个人僵持着这姿势,说着各自的婚姻嫁娶,但都?没有觉得别扭。
仿佛他们?早就该如此贴近的,彼此的身体?都?没有一点抵触。
她的笑直振达他的胸膛,牵引起一片簌簌的心悸。
是夜幕下?的草动,悄然但浩壮。
她忽地笑一下?,“你?这么本事,怎么那位易清小姐又是迟迟拿不定?”
“万事以主子为先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