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2页）

&ldo;……&rdo;

&ldo;下次学乖一点。

当然，如果你还有下次机会的话。

&rdo;

&ldo;等等……别……&rdo;银凌海气若游丝，声音断断续续，细不可闻。

&ldo;现在才来求饶吗?&rdo;麦哲夫竖起耳朵，细听探员的话。

&ldo;不……哲夫，不要再错下去了……&rdo;银凌海黑白分明的双目牢牢看着麦哲夫。

&ldo;天杀的!你的眼神真他妈的令人讨厌!&rdo;麦哲夫发出一声怒吼，右手猛然发劲。

清脆的骨头碎裂声音响起。

麦哲夫的右手正要发力，一道人影突然闪出，如猿猴般扑上他的背部，其右手从背后紧箍勒着麦哲夫的脖子，而左手则掏出一把钢制求生刀，狠狠插其背靠近心脏处。

&ldo;啊!&rdo;麦哲夫发出惨叫，右手一松，银凌海如一具断线木偶般倒在地上。

&ldo;是你……张洪五?&rdo;麦哲夫的声音又惊又怒。

&ldo;怎、怎样……喜欢这……嗄……惊喜吗?&rdo;虽然受了重伤，但恶鬼张此时却发挥出惊人的力气，从后紧缠着麦哲夫。

其形象一如真正从地狱来向罪人丧钟复仇的恶鬼。

麦哲夫发出混合了痛苦和憎恨的狂怒号叫，接着两手后伸，吹毛断发的指甲刺向张洪五的头颅。

&ldo;噗!&rdo;没有预期中的血花脑浆四溅，五十公分长的指甲像是烤得过脆的洋薯片，应声折断。

张洪五怪笑一声：&ldo;你没力气了吗?&rdo;持刀的手更为用力，刀刃刺割得更深。

更多的血自麦哲夫伤口处冒出，他拚命扭动挣扎，希望把背上的恶鬼摔下。

就如两头缠绞成一团，以求咬住对方脖子的斗犬般。

憎恨和忿怒以二人为中心，向四周散射。

同样向四周飞溅的，还有血花，其中一道血沫刚巧溅在银凌海脸上，鲜血从脸颊向下流，滑过嘴唇，意识模糊的他以舌头舔了舔。

记忆随血液涌入，脑海中倏地出现无数主观角度的记忆片段：边驾驶着快艇边朝后方开枪、象棋和西洋象棋的棋局、小玲的脸、不知名的粤曲调子、一名男子递来一枝香烟再握握手、同一名男子递来一个信封……慢着，那男子，是父亲!

什么?爸爸?那么张洪五原来是……银凌海猛地睁开双目，意识开始回复。

&ldo;这儿是……对了，我和麦哲夫打了起来……之后……&rdo;他定神擦擦眼睛，看到面前在角力的二人，惊讶的叫道：&ldo;张……&rdo;

&ldo;放手!&rdo;麦哲夫猛力后跃，把张洪五撞往墙上。

&ldo;咳!&rdo;张洪五吐了口气，却仍然紧缠着麦哲夫，&ldo;我会放手的，不过是在干掉你以后。

&rdo;之后他转向银凌海，露出温柔的神色，道：&ldo;小子，我女儿……没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