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页)
乔若茜认为小助理是圣母,这实在是个误会。
李晓蔓并没有多少同情心施舍给别人,比如走街头从不会扔钱给乞丐,“富姐案”
中更是为自己才不说张姐的坏话。
但她也不会主动伤害人,这回是她第一次为利益接下伤人的活,难免良心不安,自欺欺人地希望雇主说到做到、只是善意地送一份“特别的母亲节礼物”
。
她嘴里说着“你觉得是林珏的可能性更大”
,眼神却是无限期望被否定。
乔若茜气不打一处来,决定给她来个当头棒喝。
然而话到嘴边,她又莫名心软,缓下语气道:“林珏、纪清飞一半对一半成不?你啊,有没有考虑自己?这种心理素质,你怎么敢接活?卢先生为什么会给你套上窃听器?如果你故意搞砸,估一下能不能承担后果。
高巧云,人家多的是手段让她吃闷亏;你更够呛,这种行为叫出卖雇主。
富二代什么德性,自己去看新闻。
唉,本是小Case,你怎么会冒出把自己玩完的念头?这事结束后还是老实整理录音吧,做点本份工作。”
李晓蔓羞愧得恨地无缝,终于反应过来乔若茜给她发那些资料并不是代表赞成,只是让她能更好地做决定。
乔若茜一瞧越发心软,觉得眼前可怜兮兮的小助理招人疼,易位相处,十七岁时的自己也不会有现在的眼力和冷静,人都是在吃亏中长大的,让阿蔓稀里糊涂干完不挺好……好个毛!
傻妞也不算太傻,很可能没到收场便看出不对劲,搞的不可收拾。
罢了,继续施教,不能让傻妞开罪脑袋有病的二世祖。
于是她淡笑道:“这单活,雇主不算骗了你,有猫腻几近放在明面。
雇主只能算防着你,如果你不管不顾向高巧云告密,说下大天来,人家也是‘好意’。”
李晓蔓苦涩点头:“花钱玩游戏,玩弄人心。
我觉得难受的就这点,高巧云有错,明公正道骂她一顿不行吗?得,人家高素质,不玩骂大街。”
乔若茜深以为然,这种做法有可能拆散一个家,高巧云再是伪白莲,纪家父子有什么错,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个家。
最可恨,为什么不雇七情不动的专业人士,竟雇初出道、多半会受小良心折磨的妹崽,二世祖活脱有病!
呃,自己也有病,阿蔓犯得着受这种成长教育吗?
奈何已经上了贼船,不得不往下走……其实中断也行,李晓蔓是菜鸟,她可不是好惹的。
犹豫片刻,她决定还是让小助理把憋屈进行到底——伤狠了才能记住教训,反正虐心只是虐小良心,虐身顶多挨几拳。
于是她将李晓蔓按坐在椅子上,抓起风筒替她吹湿发,一边岔开话题:“我读初中时当小记者,前辈来讲座,一通记者使命记者素质,听得我热血沸腾雄心万丈,回家大发宏论。
赶巧我老爸在外面喝了点酒,竖着两只醉眼教导:‘社会正义不需要你个毛丫头去主持,乖乖听老师的话听领导的话,给老子认真学会吹捧术。
’把我气的,气性那个长,考大学认定理工不考文科……”
李晓蔓的注意力一举被转移,别看她连续六年获“三好学生”
奖,其实和很多女孩子一样偏文科,数理化是靠苦读拿高分,当下滔滔表示崇拜。
乔若茜难得地羞惭,她也偏文科,如果考文科或许能上金字塔顶端的大学,考理科,高考分数勉强能上一本【注】,为免专业太差挑了二流大学物理系无线电专业。
然而兴趣不合就是不合,也就混了张文凭,倒是四年下来和媒体打的火热。
但她毕业时,内地大报大刊仍讲专业对口,进报社被分去搞排版印刷,她脑袋一昂辞职南下,混成流浪记者。
往事太悲催,她眼一翻转到教训小助理的正轨:“不管干哪行,脑袋都要清醒。
我爸说的是金玉良言,世间灰色地带太多了,哪来许多黑是黑白是白,咱们呆过的鞋厂属极端,去祖三角走走,多的是老板睡地板,不是和员工同甘共苦,是比员工还辛苦,成了平均寿命最短群体!
扯远了,对你来说,拿谁的钱替谁干活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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