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第1页)
当然,也有人说,从1959年开始,张学良在台湾已获得&ldo;有限度的自由&rdo;,对他的监视已不是那么严了,但这也正如汪荣祖所说的,再松弛的软禁仍旧是软禁。
所以他在台湾始终是深居简出,很少与人往来的。
但在1963年夏天,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台北他曾有幸会见了与他们父子均有渊远情谊的沈鸿烈。
当时年已八十二岁的沈鸿烈(当年粤奉联盟时,他曾充任张作霖的代表。
后任青岛市市长,山东省主席),因心脏病住在台北荣总医院,病室门上挂有&ldo;谢绝访客&rdo;的牌子,一般是不见客的。
但他的这个不成文的规定,竟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
据曾任沈鸿烈部参谋、现为民革成员的宁修本先生根据沈氏之婿宫守义从美国寄给他的文稿整理的文章谈,那次相见,两位老人还都慨叹不已,难舍难分呢!
文章说:
一日,随侍家人外出,其婿宫守义奉侍午餐,略事休息,即扶榻午睡。
宫守义方阅读杂志,忽闻叩门声,恐扰病者清梦,即急趋前开门相迎,客问:&ldo;沈先生在否?&rdo;答:&ldo;正在午睡。
&rdo;问答间客已径入,向病榻连呼:&ldo;成章!
成章!
&rdo;来客年约五、六十岁,仪容端庄,服装整饰,身体亦颇健壮。
按说对曾任高职之人,纵已离职,仍宜以旧衔相称。
沈氏退居后,见者多呼&ldo;伯&rdo;,&ldo;公&rdo;或&ldo;成章兄&rdo;。
其婿忖度,来客差沈氏两旬,竟直呼其号,于礼似非允当。
又念既肯来访,必是旧契。
遂缓步轻声禀达:
&ldo;有人来访!
&rdo;时客已近榻,沈氏侧身注视,未审何种动力,不待扶协,即跃然离榻,握手抚肩,不知所可。
俄而蹙额叹曰:&ldo;公何得来?又何知我在此?&rdo;客答:&ldo;(蒋)经国相邀来晤。
&rdo;既坐,沈氏指客告其婿曰:&ldo;此乃&lso;张副司令&rso;。
&rdo;由于午睡方醒,语音较低,其婿未听真切,误为&ldo;张副师长&rdo;。
按副师长年、职当属晚辈,今沈氏竟尊如父兄,而两人相见,殷切备至,当时甚为诧异。
沈问:&ldo;经国怎知我来此间?&rdo;旋而又自释曰:&ldo;前日曾留一名片。
&rdo;来客说:&ldo;今日为经国初度,饭时告我来此。
&rdo;沈氏问:&ldo;我们多少年没见了?&rdo;客未经思索直谓:
&ldo;溪口把晤,已二十六年。
&rdo;其婿忽闻溪口,联想语中经国,又谛视来客面容风度,始晤此人即儿时听说的张学良将军!
随汉公同来之人,入室即静立门侧,缄默自矜。
如为汉公随从,应待主门外;为朋友,当介绍入座。
既知客为&ldo;张汉卿&rdo;,始悉此人之特殊身份,及其特殊任务。
汉公先问沈氏病况。
继谈及多年来历任公职转折,所言概有所闻,慨叹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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