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
美马庆一郎再次说道,他是一个单薄的青年,单薄得令人怀疑是否能够经常登山。
他全身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只有瞳孔中放射出异样的光彩。
在东都大学登山俱乐部里,他掌握平衡的技巧忧如天赋其能。
首屈一指。
&ldo;可是,&rdo;名城健作接过来说道。
与美马恰成对照,名城是一个魁梧的青年。
方脸方目,嘴唇也象土人一样的厚实,全身散发着年轻人的勃勃朝气。
在俱乐部里他是有名的大力士,他的&ldo;大马力&rdo;和美马的平衡技巧结合起来,真是一对绝妙的登山伙伴。
&ldo;我们还是不得不舍弃这个青春奋斗的目标,我们的父亲被人杀害了,家庭被人破坏了。
我一家仅有的那么一点幸福也让搞得一塌糊涂。
为了向那些家伙们复仇,也只好……&rdo;
他射向北坡的目光,已经是憎恶的目光了。
一阵阵疾风在他们脚下不停地卷起雪粒,西斜的太阳巳贴近后立山的山巅。
朱红色愈来愈重。
北坡上错落起伏的石缝也象阴翳一样愈益浓重了。
片刻后,美马庆一郎象是自言自语似地说:&ldo;你的父亲承包了明和化学公司的工程,出事故那天,就因为乘坐装载自己公司材科的卡车去了品川工厂。
别人就把所有的罪名都加到他的头上,硬说是卡车漏出的柴油起火,引爆了液化气储罐。
还说起火的原因是名城建设公司的卡车在厂区内瞎开一气,撞上了明和化学公司的槽车引起的。
可是,开卡车的司机可是个三十年安全无事故的好手呢,何况你父亲又坐在身旁,他怎么会瞎开一气呢?。
美马庆一郎噪噪不休地追忆着不幸的往事,名城那牛一样的身体蹲在身旁,但他似乎是在对着面前的高山讲话。
并没有将脸转向名城。
不幸的追忆,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还是令人憎恶的追忆。
……那一天,名城建设公司的卡车完全没有必要要到那座后来发生爆炸的储罐旁边去,但它还是开过去了,所以后来的证词对名城建设公司来说都很不利,有利的证词几乎一句也没有。
当然,事故是在明和化学公司的工厂中发生的,明和化学公司的人们完全有可能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加以抹杀。
名城健作当时也曾据理以争,但自己的父亲和司机还有卡车均已烧死、烧毁,检察机构对于既无人证又无物证的名城建设公司方面的态度也是冷淡的。
再加上明和化学公司的总经理黑木一郎对于名城建设公司还提出&ldo;由于过去侵害他人权利&rdo;的控告,要求进一步追究民法上的不法行为损害的赔偿责任。
这一着确实巧妙,既将明和化学公司的责任转嫁给了名城建设公司,又将受难者及其亲属的怒火引到了名城高太郎一个人身上,一石二鸟。
当时一般人为其所蛊惑,纷纷指责名城建设公司。
但事情还并没有到此结束,受难者的赔偿责任竟也要名城建设公司来负,明和化学公司仅承担了一个债务保证人的责任。
健作变卖了名城家的全部私产去赔偿受难者。
母亲受到这般冲击,精神错乱,不久就进了精神病医院,至今尚无康复的迹象。
弟弟妹妹们也被迫寄养到亲戚家中。
即便如此,明和化学公司仍不停地向健作提出损失赔偿要求。
最后,名城建设公司只得接受黑木的长子黑木正式为经理,职和化学公司用索赔的办法吞食了名城建没公司。
高山上的2月还是严冬,愈近黄昏气温愈低,风刮在脸上忧如针刺一般疼痛。
说话的美马和一直静静聆听的名城,两人的嘴唇都变成了紫色,然而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寒冷,两年前发生的事件至今仍灼烧着他们,使他们热血激荡。
美马沉默下来后,又轮到岛城开口了。
&ldo;那以后才一个月你们家又遭到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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