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1页)
而送信的人算准了这一点对我们进行威胁,我们即便不再见面那人也不一定会停止对我们的威胁。
我们被人握住了把柄以后必须在战战兢兢中生活,而这超越了我的忍耐。
03
从那天起我开始寻找那个送信人,敌人留下的线索很少,但也并非全无。
一个线索是信是用拉丁语写的。
虽说出入古殿的人都具备起码的读写能力,但会拉丁语的人却有限。
不是那些地位低下的小童和侍女,肯定是有一定地位和位置的人,这不会有错。
看看信就可想象得到,那几句话不是普普通通的要挟,而是从诗歌中的摘录,这种文雅的手段说明了一切。
信送到她手上据说是三天以前,这是我最后造访她的住所的第二天,送信人想必是那时候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但是,知道我造访她的住所的人应该是近乎不存在的。
那天,她的侍女出门在外,我也根本没带随从。
当然,就我们俩的关系,我们是不可能告诉第三者的。
唯一可能的是,她的侍女或许有些觉察。
但即便如此,一贯以嘴巴很紧而获得好感的那个侍女对主人忠心耿耿,也不可能做出有损于我们的行为。
古殿的建筑内部布局复杂,从外部是轻易看不见里头的。
将那个送信人限定为被允许出人古殿的人中的一个,估计也八九不离十。
而作为宫廷技师的我,造访她这个毛罗&iddot;依的情人,并非什么不自然的事。
因为除了画肖像画以外,我也多次接受过她对宴会着装以及装饰品的订制。
即使我被人看见出入她的住所,仅凭这点应该是不能断定我们之间的私通关系的,也就是说,送信人为了打探出我和她的秘密,一定是使用了什么装置工具。
有什么方法能从外界知道自成一体的古殿里面的样子呢?我想不出来。
使用多面镜子来窥视房间这样的工具,用弯曲的板来传音窃音这样的装置,想到过这些但都觉得并不能达到目的。
即使这样我也不肯罢休。
如果真的是一种结构精巧的装置工具,那么就意味着只要知道了是什么工具就能够断定到底是什么人。
我把全身心扑在了对工具的寻找上,迫在眉睫的大教堂建筑的设计竞赛也马马虎虎对付了一下,脑子里只有这件事情。
在那样的日子中的某一天,在古殿中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的我的耳朵里,传来了一只鸟的叫声,我立刻像遭了雷击似的呆若木鸡。
总是把握不住的送信人的形象,就在那一时刻,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浮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和鸟的羽毛的五彩斑斓一起。
几天以后,我造访了一个男子。
名叫唐杰罗的这个男子是宫廷中的诗人。
并非那种评价很高的诗人。
出人旧宫廷的艺术家中除了纯粹的艺术家,还有一些近似宫廷职员一样的人。
唐杰罗是后者中的一个典型,给人一种靠能说会道耍小聪明吃饭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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