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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终于轮到谢经年上霍学川的床了。

俩人抱枕被窝热炕头，霍学川巨恶心地依偎在谢经年旁边回忆自己的青春岁月，谢经年也给他讲自己当年在地下乐队的种种趣事，看样子都不打算睡觉了。

聊了一通，霍学川说：&ldo;第一遍听《柚子树》我就知道是你给的谱子，到现在虽然我也明白你想干什么，但我特疑惑一点，你为什么要带小元红？&rdo;

&ldo;谁管他红不红。

&rdo;谢经年轻声回了一句。

他当年看着果儿伤心，看着果儿自甘堕落，他走了，内心深处却偶尔会升腾出压抑的负罪感。

可元远闯进来了，看上去相貌天真，背后却执拗地走一条错路，其实也不算错路，这个圈子里自己没背景就找靠山，这太常见了。

但是元远掌心的疤说明他并不是完全无所畏惧的，事到临头他选择流血却没选择屈于人下，心里到底还是有个坎儿的。

既然如此，谢经年想帮帮他，救赎自己也好，寻个安慰也罢，反正是顺手的事儿。

何况元远喝醉时谢老师长谢老师短的，让他想起来就想笑。

霍学川看谢经年许久没有说话，便不打算再追问，他嘱咐道：&ldo;反正你要是看上小元了，就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再和什么许哥联系，那不是什么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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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经年还没答，俩人突然都听见外面&ldo;砰&rdo;的一声，他们立刻出去看，只见元远站在卧室门外一直敲门，但是欧拉在里面锁了不给开。

&ldo;欧拉，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rdo;元远干脆靠在门上不敲了，&ldo;你开门好不好，欧拉，你别生气了……&rdo;

霍学川又得当老妈子了，他上前敲敲门，说：&ldo;欧拉，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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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拉在里面喊：&ldo;骗子别想进来睡觉！

让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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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是宿舍，你不是户主，把门打开。

&rdo;霍学川瞥见元远嘴角的伤，没想到欧拉还动手了，便皱眉催道。

欧拉终于开了门，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元远迈进一步想解释，结果欧拉一脚踹在对方肚子上不让进。

&ldo;唔……&rdo;元远捂着肚子蹲下，他抬头看欧拉，&ldo;对不起……&rdo;

谢经年把元远扶起来搂着，冲霍学川说：&ldo;今天你和小元换房间吧，不然消停不了。

&rdo;一直吃着薯片看好戏的方知谨出声了，说：&ldo;我觉得小欧还是自己一间静静吧，毕竟这件事儿确实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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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心里补充，重点是别人睡队长的床我更难以接受。

欧拉又重新锁上了门，方知谨吃完还多拿一包回房间了，霍学川又拎出自己的小药箱给元远擦了点儿药，反正暂时安静了。

枕头和被子都在房间里，元远抱膝缩在沙发上发呆，他给欧拉发消息，不知道欧拉有没有看。

十一点多，谢经年出来了，说：&ldo;你想冻死？跟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