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页)
最后,凯特把这6个出席者带到了宾馆里的一间小会议室里,好让大家都不那么尴尬。
她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然后每个母亲都找借口溜走了,说是她们要去接孩子啊,回去工作啊,等等。
宾馆楼下的酒吧里,赫尔姆斯医生已经喝成了只醉猫。
凯特过去坐在他身边,随即这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就侧过身子靠近她说:&ldo;我早告诉你这行不通了吧。
我们在这个城市里永远都雇不到人的,凯特。
为什么‐‐嘿嗬,酒保,哈,这儿,给我再来一杯,呣,一样的,好人啊‐‐我说到哪儿了?啊,是的,我们得打点行装了,快点。
牛津大学给了我一份录用函。
上帝啊,我好想念牛津啊,这儿可真他妈的太潮湿了,每时每刻都感觉像在洗桑拿。
可我得承认,我在这儿做出了生平最好的成绩。
说起来……&rdo;他又靠近了些,&ldo;我不想说出那个词,说出来也许就不灵了。
可……诺贝尔奖。
我听说啊,我被提名了‐‐今年会是我的幸运年,凯特。
我等不及要忘掉这次惨败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乖点呢?我觉得只要遇到有正当理由的事情,我就变成了软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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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真想指出软心肠的他可是提出了一份苛刻的协议‐‐他的薪水是她的三倍,任何出版物或者专利上他的名字都在第一位,尽管整个研究事实上都建立在她博士后研究工作的基础上‐‐但她收住了自己的舌头,喝完了杯中的莎当妮酒24。
那天晚上她给马丁打了个电话:&ldo;我做不……&rdo;
&ldo;打住,别再说下去了,凯特。
只要你下定决心,你什么都做得到的,你一直都可以的。
在印度尼西亚有两亿人,这个小小的世界里有大约70亿人。
大约有05的人都患有程度不同的自闭症‐‐这就是3500万人‐‐跟得克萨斯州的人口一样多。
你才给600个家庭发去了信件。
别放弃,我不允许。
我明早会给伊麻里研究院里管赞助的头打个电话,他们会继续资助你的‐‐不管那个老混蛋约翰&iddot;赫尔姆斯在不在研究项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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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电话让凯特想起了那个她从旧金山给他打电话的晚上。
那时候他向她承诺,雅加达对于她重新出发,继续她的研究会是个很合适的地方。
也许他终究是对的。
第二天早上,她走进实验室,告诉本去订制更多的项目宣传册,还要去找些翻译来。
他们要到农村去,他们要广撒网‐‐也不会再坐等那些家庭上门来。
她炒掉了cro,她无视了赫尔姆斯医生的抗议。
两周以后,他们往3辆卡车上装上了4个研究员、8个翻译,还有一箱一箱的项目宣传册,上面印着5种文字:印尼马来文25、爪哇文、巽他文、马都拉文,还有巴达维文26。
选择哪几种文字让凯特煞费苦心:在印度尼西亚有超过700种不同的语言在被使用,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在雅加达和爪哇岛最常用的5种。
尽管有些滑稽,但她可不想让她的自闭症疗法项目因为交流问题而失败。
结果和在雅加达市中心宾馆里的那次一样,她的准备完全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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