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页)
那就是差不多就是同一天,先志和王凰都得瘟病死了。
大名问,就是几天以前,曾龙才去不是说他们的病已经好了吗?回答是,原先是基本好了。
说是有一天王大娘也就是桂花耽心地里的庄稼出去看了一次,回来时,父母两人就说不行了。
听王凰说,本来我和爸都好了的,不过他说肚子里馋得慌,我也觉得饿,我们两爷子就打了四个鸡蛋,用猪油炒了两大碗油炒饭,不知怎么,吃完之后,就不行了。
爸不行了,我一下子也不行了。
大名叹了口气,说,知道了。
心想王凰不懂事,先志应该懂得,伤寒之后,在饮食上是应该特别注意的,我们的父母得过这种病死的。
他又问,现在怎么样。
回来的人说,两个人都送上山去安埋了,目前倒是只有王大娘一个人在家,说是身体也不行了。
听见这个消息,大名前思后想了一夜,第二天,给曾龙说了交待了很多事情,曾龙开始还迷迷糊糊听着,以后越来越觉得不知怎么了,就有点紧张起来。
听大名说:我原本姓曹,你的亲爷爷是一个教私塾的先生,没有什么学问,不过在沟里给那些穷家小户的人教娃儿,学一点《三字经》、《百家姓》这类书的,以后得病死了。
刚好你亲爷王先志的父母也去了。
这样,我和桂花,也就是你亲娘一道去了你亲爷王家。
第二年,由你亲爷的婆婆安排,原本是为继续做那三丘田的事,到你曾家爷爷这儿的。
以后,就被留了下来,最后又出了前前后后一大摊子事,我才到了你曾家爷爷家。
后来,有一点偶然,我和你妈就结了亲。
原本你妈是许配给县里一个叫郑什么先生的少爷的,以后少爷走了,你曾家爷又腿脚不好,我们才上城。
大名说,我原来就是在乡下吆牛屁股的人,有人骂我连红苕屎都没有屙干净,就突然当起了大少爷,又和你妈妈这个绅粮家的小姐结了婚,昏昏糊糊的过了这些年。
家里这份家业,现今虽然不行了,但是所有的,都是你曾家爷爷自己挣来的。
我、你妈,还有你,大家都是享的现成福。
不过,我自己到是觉得粗菜淡饭也可以过的。
大名说,年青时候,我也幌过,也东想西想去挣钱发家的,但是,没有什么本事,于今是什么也不行了。
大名说,而今眼目下王凰已经去了,你亲爷也去了,只剩你亲娘一人,她怎么过老,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原来去了你亲爷王家,是因为和你亲娘桂花订过亲的。
以后事情变了,阴差阳错,由你曾家爷爷作主,才有他们结婚生王凰这一摊子事;也才有我和你妈成亲这一档子事的。
你从来没有说,但是我晓得你如今和伍家二姨太的婆家小妹彩儿裹起了。
小时候的彩儿我倒是见过的。
她怕比你要大十来岁。
如今你大了,又去过重庆,又读过高中,文墨比我高,又受过训,又是什么区队、咀虫,又是什么袍哥大爷,也是什么甲长,见识比我高,所以,你今后要咋过想,你自己作主算了。
大名说,你们的事情怎么搞我管不了,但是,我看不惯。
所以,我就想起了:惹不起躲得起的古话,什么事情,眼不见为净。
大名说,我说过,这份家业原来没有什么是我的,于今我也不想多要什么。
我的打算是,从明天开始,我还姓我的曹,叫我的曹大名。
其实,我原来就恢复过姓曹的,以后,又糊里糊涂的又叫曾大名了,现在还是叫曹大名为好。
落叶归根,我还是回兴隆场算了,去张家沟,给你亲娘搭个伴,我们都是快五十的人了,‘五十而知天命’,也不求什么了。
大名说,所以,明天,我想了一下,还是办两桌席,把邻居保甲的人请来,说一下这些事,我也不要什么财产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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