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文学美术(第1页)
第六节文学美术
晋、南北朝,为文字趋于靡丽之世。
以诸葛亮之综事经物,而人或怪其文采不艳,(见《秦汉史》第十九章第六节。
)即可见当时之风尚。
《抱朴子·喻蔽篇》,述时人论王仲任者,病其“属辞比义,不尽美”
,亦此等见解也。
葛氏虽正其非,然其所作之文,亦繁而不杀。
《钧世篇》论今人之文学,不必不如古人,其说多通。
然又云:“俱论宫室,奚斯路寝之颂,何如王生之赋《灵光》?同说游猎,叔曰卢铃之诗,何如相如之言《上林》?并美祭祀,《清庙》、《云汉》之辞,何如郭氏《南郊》之艳?等称征伐,《出军》、《六月》之作,何如陈琳《武军》之壮?”
则亦病古之醇素,而贵后之雕饰矣,可见自拔于风气之难也。
(《晋书·刘颂传》详载其奏疏,且称之曰:“游目西京,望贾谊而非远,眷言东国,顾郎而有余。”
可谓以言存其人矣,然又讥其文惭华婉。
《傅咸传》云:“好属文论,虽绮丽不足,而言成规鉴。”
皆眷眷于文辞。
此等皆时人之议论,为史氏所采者也。
)曹魏之世,文章虽尚华饰,去古尚不甚远。
晋初潘、陆,稍离其真,然迄宋世,尚有雅正之作。
至齐、梁而雕琢涂泽愈甚矣。
北方文字,初较南方为质朴,至其末叶,乃亦与之俱化焉。
(南朝文学之华靡,至梁之叔世而极。
所谓宫体是也,见《南史·徐摛传》。
北朝则大盛于北齐后主之世。
祖珽奏立文林馆,召引文学之士,一时称盛焉。
见《北史·文苑传》。
《传》云:“永明、天监之际,大和、天保之间,洛阳、江左,文雅尤盛。
彼此好尚,雅有异同,江左宫商发越,贵于清绮。
河朔辞义贞刚,重乎气质。
气质则理胜其辞,清绮则文过其意。
理深者便于时用,文华者宜于咏歌。
此南北辞人得失之大较也。”
然又云:“革车电迈,渚宫云彻,梁荆之风,扇于关右。
狂简之徒,斐然成俗。
流宕忘反,无所取裁。”
则周人虽欲复古,亦未能自立于风气之外矣。
)
斯时缀述之家,多务搜集辞藻。
葛洪所谓以古书当山渊,采伐渔猎其中者也。
(《钧世篇》。
)辞藻富丽者,吐属仍贵自然。
《颜氏家训·文章篇》曰:“沈隐侯曰:文章当从三易:易见事一也,易识字二也,易读诵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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