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佛教流通(第2页)
(汉明帝迎佛之说,既不足信,建白马寺等说举不足信,不待论矣。
《北齐书·韩贤传》云:昔汉明帝时,西域以白马负佛经送洛,因立白马寺。
其经函传在此寺。
形制淳朴,世以为古物,历代藏宝。
贤无故斫破之。
未几而死。
论者或谓贤因此致祸。
谓经函藏于白马寺,与经缄于兰台石室之说,又不相中,足见其皆传闻不审之辞也。
梁任公《翻译事业研究》云:“佛典:印度境外之写本,先于境内,大乘经典之写本,先于小乘。
自西历第四世纪以前皆如此。
故初期所译,率无元本,但凭译人背诵而已。”
此说如确,则不徒白马负经之说不可信,下文所云赍佛经而来,及西行求得佛经之说,不可信者正多也。
西历第四世纪,自晋惠帝永宁元年至安帝隆安四年。
)章帝时,楚王英以崇敬佛法闻。
西域沙门赍佛经而至者甚众。
永平中,法兰又译《十住经》。
其余传译,多未能通。
至桓帝时,有安息国沙门安静赍经至洛翻译,最为通解。
灵帝时,有月支沙门支谶,天竺沙门竺佛朔等并翻佛经。
而支谶所译《泥洹经》二卷,学者以为大得本旨。
汉末,大守竺融,亦崇佛法。
(此人疑即笮融,见《秦汉史》第二十章第七节。
《困学纪闻·杂识》引石林叶氏云:晋、宋间,佛学初行,其徒未有僧称,通曰道人。
其姓皆从所受学。
如支遁本姓关,学于支谦为支,帛道猷本姓冯,学于帛尸梨密为帛是也。
至道安,始言佛氏释迦,今为佛子,宜从佛氏,乃请皆姓释。
笮融疑学于天竺人而姓竺,笮、竺则同音字耳。
)三国时,有西域沙门康僧会赍佛经至吴译之。
吴王孙权,甚大敬信。
魏黄初中,中国人始依佛戒,剃发为僧。
(《梁任公佛教之初输入》,据《历代三宝记·年表》:“魏甘露五年,朱士行出家,汉地沙门之始。”
谓朱士行为中国人出家最早者。
石虎时,其臣王度言:汉、魏时,汉人皆不得出家,见后。
二说与此皆异。
要之其时汉人,即或出家,亦必不多也。
)先是西域沙门来此译小品经,首尾乖舛,未能通解。
甘露中,有朱仕行者,往西域,至于阗国,得经九十章,晋元康中,至邺译之,题曰《放光般若经》。
泰始中,有月支沙门竺法护,西游诸国,大得佛经,至洛翻译。
部数甚多、佛教东流,自此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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