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页)
他在问有没有坚不自杀、反抗到底的勇者。
「有。
」
「那些人后来怎麼了?」
「因為原因不明的火灾,一家人全被烧死。
」
再明显不过的,一抹希望之光从男人脸上蒸发。
「也有人被酒后驾驶的卡车撞死,还有人的独生女被飆车族凌辱。
」鲸唸经似地一一列举。
这些都是他听说的,不一定是事实,不过「听起来像真的一样」比什麼都重要。
男人支吾起来,嘴脣颤抖著:「只要我炤你说的做,我的家人就会平安无事吧?」
鲸姑且点头,但并没有根据。
他从没确认过被害者的家属是否会穫得补偿,也没有兴趣。
不过,他推测应该是那样。
因為就算对象是死人,那些政客和有钱人也不愿意欠下任何人情。
男人垮下肩膀,所有希望都落空了。
他抓起笔,翻开信纸。
让对方写遗书,也是工作的一环。
有些人的遗书隻写给家人,也有人写给政客或上司。
让对方自由发挥,事后再确认内容,如果有问题,就扔掉。
鲸再度坐回床上,回到文库本的剧情。
只要打开书页,读上一两句,立即就能融入小说中的世界,回到杀害老妇人的俄国青年进退两难的抑鬱心境;比起现实生活,鲸更熟悉书中的世界。
男人写了三十分鐘左右,偶尔撕下信纸揉成一团,但没有大吵大闹或是气愤拍桌。
写好之后,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侧身看鲸。
鲸呼吸平顺,繙页无声无息,或许男人以為鲸已经从室内消失了。
「你在啊。
」他看起来像是失望,又像松了一口气。
「那个,有、有没有人手抖得没办法写遗书?」
「有三分之一是这样。
」鲸从小说世界回神过来。
「那我算是比较好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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